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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润卿和中国天一保险公司

发布时间:2013-08-28 15:48:50    作者:王珏麟    来源:

秦润卿和中国天一保险公司

  秦润卿
  钱新之
  柔石
  中国垦业银行职工合影
  1935年5月,太平、安平、丰盛保险公司第一届联席业务会议合影
  普迪学校
  1931年,由中国垦业银行发行的英国华德路版1元券
  中国垦业银行上海新大厦落成纪念镍制纪念章
  钱业月报
  上海钱业公会会所
  现中国垦业银行大楼

  秦润卿(1877-1966),宁波市慈城镇人。近代中国金融界领袖,曾创办了银行、保险、钱庄、纺织、榨油等实业。担任过上海钱业公会会长、上海总商会副会长、上海华人纳税会董事、宁波旅沪同乡会副会长、中央银行监事、交通银行上海分行经理、四明银行常务董事、中国天一保险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嘉丰纺织厂和大有余榨油厂董事长等职。新中国建立后,任上海市政协委员及公私合营银行副董事长。1966年7月5日病逝,享年90岁。

  □王珏麟

  

  从14岁进入上海豫源钱庄学业务算起,秦润卿在上海银钱界工作了60多年。1920年任上海钱业公会会长,连任七届,长达15年之久。1947年任全国钱业同业公会理事长。作为上海银钱业领袖,他对近代上海乃至全国金融事业的发展有着重要影响,为近代中国金融、保险事业的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

  在上海银钱界的四大贡献

  第一大贡献是稳健地推进钱庄和银行业的发展。

  一是稳健地推进钱庄业的发展。1891年,秦润卿到上海豫源钱庄当学徒,1917年提升为经理。豫源钱庄后改组为福源钱庄。同时,秦润卿又兼福康钱庄的经理和顺康钱庄的督理。在他的主持下,三家钱庄业务不断发展,每年的盈利在10万到15万银两之间,在1925年达到最佳,款银达到31万两,名列同业前茅。被同业中一致赞扬为“放账有魄力”!此外,他还积极改革钱业旧规,并在1923年整合了上海钱业南北市场。排除了“橡皮股票、山西票号倒闭、信交风潮、江浙战争、上海房地产风潮”等风险,力挽金融风潮,成立钱业公会,开创了钱业辉煌。由于业绩卓著,秦润卿以“稳健、能干”闻名于上海钱业界。

  二是稳健地推进银行业的发展。1919年,秦润卿开始涉足银行业。先后负责经营上海豫源储蓄银行和棉业银行,但时间不长。改组接办中国垦业银行。担任中央银行监事、交通银行上海分行经理、四明银行常务董事。新中国建立后,任公私合营银行副董事长,为中国银行业的发展作出了贡献。

  三是制定钱业章程。为规范钱业经营行为,发挥行业自律作用,秦润卿亲自领导制定了《钱业公会章程》和上海钱业史上第一个《钱业营业章程》。

  第二大贡献是创办《钱业月报》。1921年,在秦润卿积极倡导下,创办了《钱业月报》。这是民国时期一份在全国有过广泛影响的经济刊物。

  20 世纪 20 年代初,外资银行大举进入中国,本土银行亦呈崛起之势,给众多历史悠久的钱庄带来了新的生存危机。如不急谋自身改善并开拓新业务,就难以生存和发展。

  在此情形下,秦润卿立足自身改革,开拓新业务,倡议创办一份钱庄业自己的刊物,命名为《钱业月报》,并在发刊词中明确办刊总旨——“联络同业之感情,维护公共之利益,促进其业务之发达,矫正其习惯之弊端”。他希望通过办刊物,向钱业同仁灌输新知识、新观念,使它成为钱业同仁和广大读者的良师益友。此倡议很快得到了钱业头面人物田祈原、沈翊生、胡熙生等人的赞助,在他们的共同筹划下,《钱业月报》创刊号于 1921 年 2 月问世。1938年因抗战停刊,1947年复刊,至1949年共出版20卷。是民国时期一份在全国有过广泛影响的刊物。

  第三大贡献是改组中国垦业银行。1925年,中国垦业银行由时任宁波商会会长俞佐廷、与旅津宁波商人童今吾等人在天津发起筹建。1926年4月正式开业,行址在天津市法租界六号路82号(现哈尔滨道34号)。资本定为500万元,实收125万元。财政部立案,享有发行纸币权。由于当时国内的垦殖事业进展缓慢,处处受人牵制,融资渠道不畅,再加上该行领导人主持不力,成绩平平,原创办人无意继续经营。

  1929年春天,中国垦业银行在交通银行副经理梁晨岚的主持下,以一次收足资本总额250万元的总价转让给了以王伯元为首的上海金融业要人。在这场转让的过程中,王伯元一人独自出资140万元,占到全部资本总额的58%,实际掌握了该行的控制权。中国垦业银行在转让后营业范围拓展到以一般商业储蓄为主,主要经营商业银行储蓄、仓库及发行业务。主要业务有:以垦牧农林事业所用之土地房屋及籽种、原料、出产物物品等抵押放款;收受各项存款;办理国内汇兑;承购国家债券、地方债券及公司债券;经财政部核准发行纸币;兼办储蓄存款。秦润卿应邀出任董事长兼总经理。秦润卿在接受邀请时向王伯元订了约法三章:其一,本行业务以稳健持重为方针,不得参与标金与股票等投机活动;其二,本行职工包括股东与行内职员一律不得向本行透支、宕账;其三,用人、办事一律公开,不得任用家属私人,也不得为谋眼前利益而采取贿赂等不良做法。

  经过秦润卿、王伯元、赵仲英集议,改组接办在6月底达成。主要有秦润卿、王伯元、李馥荪等人接办,并另拨资本10万元,设储蓄处,会计独立。设置董事办事处,规定行内董事每天必须按时上班,不得随意缺席。后因国民政府定都南京,垦业银行为办事便利起见,将上海分行改为总行,天津总行改为分行,于1929年6月6日正式开业。接办中国垦业银行,为创办天一保险公司奠定基础。

  为提升垦业银行在上海金融界的地位与形象,1931年,在征得股东会同意后,秦润卿以25万两白银,购买了上海市江西路与北京路转角1.8亩地产,建造营业大楼。当年底招标修建,造价38.2万两,于1933年9月由赵新泰营造厂建成,曾轰动一时。

  中国垦业银行大厦是一幢8层钢筋混凝土大楼,平面形式呈梯型。典型装饰艺术派风格。入口转角高起两层成塔楼,整体上强调竖向线条,檐部及其他部分用抽象性麦穗做装饰母题。转角处高出两层形成视觉中心,顶部有装饰艺术饰样纹饰,整个立面纹饰丰富精美。其中保管库建造由美商莫尔斯公司设计,材料设备也由莫尔斯公司供给,因而“保管库构造之坚固与设备之完善,尤堪称述”。1933年10月6日,中国垦业银行迁入新建的大楼办公。

  1943年,秦润卿因年事已高,辞去了中国垦业银行总经理的职务,由王伯元接任,但仍担任董事长一职。1948年该行更名为中国垦业商业储蓄银行。全国解放后,该总行于1951年10月加入金融业第一联营总管理处。天津分行于1952年12月15日与其他银行合并成立公私合营银行天津分行,该行结束。

  右面这张照片即是纪念该行成立二十周年时全体职工的合影,照片最上方题记为“民国三十八年六月六日中国垦业银行创立廿周记念全体职工联欢大会留影”。

  第四大贡献是创办中国天一保险公司,并推进了四明保险公司的发展。秦润卿在1934年创办了天一保险公司,同时在担任四明银行常务董事期间,也积极指导四明保险公司的经营发展。

  经营之道值得称道

  1934年2月1日,也就是中国垦业银行改组接办的第6个年头,秦润卿、王伯元、梁晨岚、钱新之等人发起组织,中国垦业银行为主集股,在上海组建创办了中国天一保险股份有限公司。王伯元任董事长、梁晨岚任总经理。后秦润卿接任董事长。总公司设在上海市北京路255号垦业银行大楼。

  1934年2月2日的《申报》登载了中国天一保险公司开幕的新闻。“中国天一保险公司,业于昨日开幕。上午8时,全体职员齐集该公司八楼,举行开幕仪式。并由董事长、总经理分别训词。9时起,接待中西来宾。到有吴铁城、虞洽卿、胡笔江、王晓籁、金廷菘、卢润泉、宋汉章、袁履登、谢葆生、徐新六、林康侯、叶扶霄、徐寄庼、李詠裳、王鞠如、陈蔗青、李大超、潘学安、吕岳泉、冯炳南、李祖韩等氏,西宾则由凤凰、地球、太阳、友邦、美亚、四海、望赉、锦隆、巴勒、通利、普益诸公司大班、董事等。均有董事长王伯元、董监事秦润卿、钱新之、王子菘、孙鹤皋、张芹伯、何谷声、王仲允及总经理梁晨岚、经副襄理秦子奇、黄仲长、李祖超、林子和等殷勤招待。该公司系海上银钱业及实业界巨子所创办,资金雄厚、信用昭著,将来业务之发达,可以预卜也。”从该条新闻可以看出,当时的中国保险行业风云人物均到场祝贺,反映出中国天一保险公司开业时的盛况。同时,该新闻也纠正了一些媒体将公司开业时的董事长王伯元误为秦润卿。同年4月2日,在实业部进行了注册。

  中国天一保险公司有着雄厚的资本实力。初始资本500万元,共5万股,每股100元,实收半数。同时它广泛设立经营机构。在上海、南京、天津、汉口、重庆、杭州、宁波、苏州建有分公司;芜湖、西安设办事处,共设立分公司、代理处40多处。1934年3月,在天津设立分公司,屠培成任经理,张章翔任副经理。1937年,天一保险公司天津分公司并入太平保险公司。天津分公司设立的同年,在宁波江厦街121号中国垦业银行内设立宁波分公司,为扩展业务,在余姚、镇海、象山、宁海、奉化等地设立代理处或委托代理,俞佐宸任经理。1949年5月,宁波分公司歇业。

  天一保险公司不断扩充保险业务。主要经营水险、火险、汽车险、邮包险、火车险、意外险、兵盗险、茧钞险、邮包险、信用险、牲畜险、玻璃险、利益损害险等业务。在抗日战争爆发不久,上海、杭州相继沦陷,内地客商货物由甬城转运上海,向天一保险公司投保水险,业务繁忙,保险费收入十分可观。后因船只触礁沉没较多,于是停办水险业务。1935年12月2日的《申报》登载了中国天一保险公司扩充人寿保险业务的消息。“北京路二五五号,中国天一保险公司,资本五百万元,专营人寿水火各种保险事业,董事及监察人,均为国内金融实业界领袖,及华侨巨子,故信用卓著,又得总经理梁晨岚氏之擘划经营,营业乃蒸蒸日上。最近梁氏为扩充人寿保险业务起见,特聘保险专家李迪云氏为该公司副理,兼人寿部营业主任。李氏系圣约翰大学出身,留学欧美,归国后,任华安合群人寿保险公司营业部监理十有余载,嗣又一度任大陆报馆副经理,学识经验,极为丰富,曾交游素广,此次荣膺该公司副经理,自能胜任愉快,预料今后该公司营业当益发展云。”

  在发展中,天一保险公司英才辈出,涌现了钱新之、谢寿天、张章翔、俞佐宸、李迪云、蔡陈汉侠等一代英才。

  浙江湖州人钱新之曾与人合办太平洋保险公司,也是中国天一保险公司的创办人之一。宁波余姚人谢寿天早年在上海中国天一保险公司任会计科科长。宁波人张章翔担任中国垦业银行副经理职务。曾经在中国天一保险公司天津分公司任经理。宁波镇海俞范镇人俞佐宸曾任中国垦业银行宁波分行经理,天一保险公司经理。1935年9月22日,天一保险公司新聘妇女部主任。当时《申报》登载了该条新闻。“天一保险公司,服务社会、信誉久著,兹因推广业务,并便利女界投保人寿起见,特聘请蔡陈汉侠女士为该公司人寿处妇女部主任,以便于女界专诚接洽保寿事宜,而免隔阂。蔡女士历在本市务本、智仁勇各女校担任教课,并于女青年会、妇女节制会、麻风会等处办理公益事务,素具热忱,交游亦广。现在该公司服务,必能多所擘划,为妇女界谋福利,凡欲与蔡女士面洽寿险事宜,可于每日上午九时至十二时,或下午三时至四时,迳往该公司妇女部可也。”从该篇文章分析,中国天一保险公司对女同志的工作才干和工作精神也十分认可。

  趋向联合管理,

  加盟太平分保集团

  1936年,中国天一保险公司因股东分歧较大,中国垦业银行无意继续经营保险,大部分股东将其股份转让给太平保险公司的股东银行,并将资本改为100万元。同年8月改组董事会,选举周作民为董事长,聘王仁全为总公司经理,谢志方为上海分公司经理,并在“太安丰总经理处”的基础上,成立了太平、安平、丰盛、中国天一总经理处。对外中国天一保险公司仍然保留其原来的牌号,继续经营,开展业务。这是太平保险公司向集团化迈进的标志,由此中国天一保险公司也成为太平保险集团成员之一。这种联合管理, 大大加强了华商保险公司对巨额保险的承保能力,减少了对外商保险公司的依赖。

  1942年2月,上海的太平、中国天一等保险公司组成太平分保集团,中国天一保险公司的代表为谢志方,出资额为250万元。到7月份时,太平分保集团成员已经增加到19家。这些公司缔结分保合约,共计10条,分保业务的地区范围包括上海、汉口、浙东地区、华北地区、山东、长江沿岸各埠和香港,其分保后台是瑞士再保险公司。此举加强了同业的团结,有效地解决了民族保险业的危险分散问题,为华商保险业自主经营逐步奠定了基础。

  新中国建立后,中国天一保险公司获准复业。1951年11月联合其他14家民营保险公司与中国人民保险公司共同组建公私合营太平保险公司。中国天一保险公司由此并入公私合营太平保险公司。

  兴办教育 倾心慈善

  秦润卿曾经这样说:“我抱定宗旨两句话,即取之于社会,用之于社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怀有改变国弱民穷的抱负,热心于“振兴实业,挽回权利”,以钱业支持实业的发展,为社会创造更多的财富。

  秦润卿是一位具有崇高民族气节的爱国商人。1893 年12月的一天,秦润卿在上海新康洋行任职的父亲突患严重的哮喘病被赶出洋行,得知消息的秦润卿立即赶过去送父亲去诊治,但父亲当天竟离他而去。父亲被洋行欺凌致死,对他的人生观影响很大,从此他树立了自强不息、不受洋人欺侮的爱国理想。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他积极参加当时轰轰烈烈的抵制日货运动。1925年上海“五卅”惨案发生后,秦润卿率领各钱庄于6月3日停业23天,以示抗议,并积极参与争取上海租界华董名额的斗争。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秦润卿投入抗日斗争,断然与日本厂商绝交。“一·二八”淞沪战争爆发,他组织钱业界捐募衣物钱币,支持十九路军抗战。“七·七”事变后,秦润卿积极参加抗日救亡和难民救助活动。上海“八·一三”事变爆发时,秦润卿积极支援谢晋元团。他曾在一次演讲中提出:“商人亦可以救国。”

  1934年,美国通过《白银法案》,大量收购白银,致使中国白银大量外流,物价暴跌,工商企业无力归还借款,永丰、永兴等l0家钱庄倒闭。秦润卿再度受托拜访时任财政部长的孔祥熙,迫切要求政府设法救济,终于从财政部金融公债中得到拨款2500万元,由需款钱庄凭金融公债向借款委员会借款,始得渡过难关。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进入租界。1942年初,日伪胁迫秦润卿、冯炳南、袁履登等人,筹组维持会和伪上海市商会。秦润卿闻讯后,辞去各种社会职务,坚持不任伪职, 并蓄须明志,誓不与日伪政府合作。

  秦润卿鉴于当时国势积弱,受列强侵略,与文化教育不普及、知识落后很有关系。因而十分热心于创办教育文化事业。

  1915年,秦润卿与旅沪同乡李寿山、王荣卿等集资在慈溪县城内创办普迪小学,后校舍在日寇侵占慈城期间连遭炮火毁损。秦润卿便预支其养老金、抚恤金2万元,使学生得以早日返校上课。同时,秦润卿还为创办慈湖中学捐银2000两,并多次为重建校舍募捐集资,使慈湖中学能按原样重建教学楼。1938年,秦润卿等宁波籍工商人士共同出资,将日寇炸毁的效实中学改办成效实中学上海分校,后又改名为储能中学。秦润卿作为宁波效实中学的校董,在经费上时有捐助。

  1925年,由于学生激增,普迪小学旧有校舍不敷,秦润卿又再度筹资在今慈城北门校士馆旧址建造“普迪二校”,曾一度聘著名现代文学家、宁波宁海人柔石在校任教。该两校共有学生2000余人,成为浙东著名的小学。1941年县境沦陷,学校停办。抗战胜利后,两校恢复,需修建费数千元,其时秦润卿任垦业银行董事长,他即向董事会提出,把他养老、抚恤的银钱提前预付,以济学校之困。1948年,由他出任校董会主席。此外,他还担任上海南洋模范中学、育才中学等校的校董,以及万叶书店和新闻报馆的董事。除了在家乡捐资办学外,秦润卿为培养钱业界子弟,于1923年在上海钱业公所内创办了修能学社。

  1910年,秦润卿与旅沪同乡任士刚等组成董事会,筹款创办保黎医院。1922年设立云华孤儿院,还先后长期担任宁波佛教孤儿院、四明孤儿院、鄞奉公益医院、宁波七邑教养所等慈善机构的董事。秦润卿还将慈城的一座楼房私宅捐献,辟为“抹云楼国书馆”,出资陆续购置中外书籍,并将全部藏书4万余册向社会开放。1952年,他将抹云楼图书馆全部书籍图册、碑帖字画、捐赠给浙江省图书馆。在上海担任四明公所和四明医院董事,并被推为宁波旅沪同乡会永久会董,长期致力于慈善和公益事业。

  周采泉先生曾在其《金融巨子秦润卿的一生》一文中说道:“我涉世五十多年来,所结识的闻人名流,巨商大贾,颇不乏人。在金融业方面,我最钦佩的莫如秦润卿先生。……我们平时都尊称他润老。润老人格高尚,见识远大,任事勇决,律己严肃,均足以领袖群伦,为商界楷模”。

  【参考文献】

  

  1.《铁肩担道义·新江北》(方平 秦润卿/中共宁波市江北区委宣传部主办/2007,(9))

  2.《浙江省保险志》(浙江省保险志编纂委员会编/1999,(12))

  3.《钱业巨子秦润卿传》(孙善根/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10))

  4.《钱业巨子秦润卿》(王棣华/金融博览·财富/2011,(12))

  5.《中国垦业银行》(天津市银行业协会/2008,(4))

  6.《申报宁波帮企业史料》(宁波市政协文史委员会编/宁波出版社/2012年3月第一版)

  7.《钱业巨擘秦润卿》(宁波市政协文史委员会编/中国文史出版社/2010年10月北京第一版)

  8.《钱业巨子-秦润卿传序》(余子道/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