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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需要保险

——一个9岁女孩用生命发出的呼喊

发布时间:2014-04-11 12:46:45    作者:赵广道    来源:中国保险报·中保网

我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来写这篇文章。几天来,我反复追问自己“保险到底是什么?”有人说保险是理财的一种方式,有人说保险是避税的工具,但很少有人很肯定地说“保险是我一生中最不可或缺的保障。”随着我国城镇化的不断推进,越来越多的人有了基本医疗和基本养老保障,即使在农村,也有强制性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保险和养老金来保障广大农民兄弟。所以,在投保率较高的大中型城市,保险更多地作为普通百姓的理财方式以及富裕群体的避税工具,而在投保率较低的三、四线城镇以及广大的农村地区,保险只是保险代理人谋生的工具,由此导致社会公众对保险代理人普遍的不认同感,粘人、烦人、骗钱……虽用词不一,但最直观地反映了对保险代理人的不理解、对保险保障功能的不认同。

今天,让我从小诗雨的故事开始讲起,从帮助小诗雨和死神抗争的中国平安人寿北京分公司佟欣营业部开始讲起。

疾病无情 “同心”有爱

毕诗雨,9岁,沈阳市黄河街道小学三年级一班学生。

这个爱唱《快快长大》的女孩,躺在解放军304医院血液科46病房的病床上,跟妈妈王秀玲手机相册中那个梳着黑黑的马尾辫、大眼睛、笑得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相比,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精彩。

痛苦,这是我第一眼见到她时的感觉。孩子太痛苦了,戴着氧气面罩,右手上连着监测心率和血压的管子,左手上有两根预埋的针管,一个不间断地输送维持生命的液体和药物,另一个用来每天抽血监测血液指标,没有笑声、甚至没有表情,连一声“叔叔”喊起来都显得有些吃力。尽管如此,小诗雨还是用轻微的声音说道:“谢谢叔叔”。

自2014年3月24日以来,每天都有不同面孔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来到这间病房,向她伸出援手,让她的生命得以延续。“她什么都明白,她知道是王爱寒叔叔、史军叔叔、佟欣阿姨还有他们的同事在帮助她治病。”诗雨妈妈王秀玲告诉我。

佟欣、史军、王爱寒都是中国平安人寿北京分公司佟欣部“同心团队”的成员。2010年7月1日正式成立的“同心团队”是平安人寿北京分公司的一支精英团队,在经理佟欣的带领下,短短3年,已经拥有了200余名保险代理人。

王爱寒,一个37、8岁的普通中年男人,这次“同心团队爱心接力”活动最初的发起人,加盟平安人寿只有短短4个月时间,只因为在微信朋友圈里看到同学转发的一条消息就走进了小诗雨的世界。“诗雨是我同学的女儿的同学,第一次看到同学发的‘救助小诗雨’的微信时也就是随手转发了一遍,再次看到同学微信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已经负债30余万元并且转到北京来治疗了。出于最本能的反应,第二天,我就跑去医院看望他们,本来是想放一点钱表达一下心意。但当诗雨妈妈知道我是平安保险业务员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话,让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帮帮这个孩子。她说‘你帮我上份保险吧,能赔得多点的那种。’他们已经欠医院5.9万余元了,再交不上钱就会被中断治疗,一天或是两天孩子可能就走了。”王爱寒动情说道。

“我之前买过一份万能险,一年交6000元,一共交6年,到今年已交了4年了,我不懂万能险到底是什么,我只想知道我死了保险公司能赔给我多少钱,结果客服告诉我最多只能给18万元,我的心一下就凉了,18万,不够啊!所以我就想再买一份赔得多的,只要能救我女儿,我自己死了也值,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姑娘没钱治病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诗雨妈妈哭着给我诉说事情的原委。

第二天晨会上,王爱寒向伙伴们讲述了诗雨一家的遭遇,希望各位同事能一起想想办法救救这个小姑娘。佟欣、史军当天并没有急于做决定,稳妥起见,第二天,他们先到医院探望了小诗雨,并跟主管医生进行了充分沟通后,最终决定帮助这个孩子。

爱的发酵 爱心传递

佟欣部经理史军说:“我们决定帮助诗雨,诗雨在沈阳确诊到现在已经花费了近30万元,父亲是一位货车司机,母亲是商场营业员,全家收入每月5000余元。看到病床上小诗雨时我的心都碎了,孩子情况特别糟,骨髓移植是小诗雨存活下来的唯一希望。第二天早会,我们团队募捐了8万余元,同时,我们为小诗雨开了一张银行卡,手机银行则由我们掌管,并在最短的时间内以‘同心团队’的名义把我们在医院了解到的情况和银行卡号以微信的方式在朋友圈中发送。很快,挽救小诗雨这件事情在我们的朋友、客户、客户的朋友以及周边所有人的微信圈里发酵起来。当天上午9点,收到第一笔爱心款500元,紧接着第二笔、第三笔……,一直持续到凌晨4点还有人在汇款。”

爱心捐款就这样源源不断地汇聚到这张爱心卡上,截止到4月2日上午10点,汇款总额已经有21.4万余元。就在笔者采访史军的时候,佟欣营业部邢晓宇主任正和他对外经贸大学金融学院校友会的校友们一起将筹集到的35万元爱心款送往医院,将直接交到医院作为毕诗雨住院期间的预付款,由医院和金融学院校友会共同监控这笔费用的使用情况。

4月3日上午,笔者刚刚走到46病房门前,就看到了来自北京恒丰装饰公司的司机正将2000元的爱心援助款替总经理孙景霖转交给小诗雨的妈妈。笔者随后致电孙景霖,他在就读的北大国学管理班的微信群里看到爱心救助小诗雨的倡议,略尽绵薄之力,希望孩子能尽快度过危险期,健康快乐成长。

诗雨妈妈说:“这几天断断续续地总有不认识的人来看望诗雨,一位阿姨是平安的客户,看到微信后到医院来看我们,见到诗雨就流泪了,走的时候留给我们2万元,让我们不用担心,好好治病。”截止到4月3日中午,诗雨妈妈在医院共收到现金捐助3万余元。短短9天时间,“同心团队”共为小诗雨募集65万元。采访结束时,诗雨妈妈反复跟我说:“除了治疗的钱,剩下的我们一定全都捐出去,像诗雨这样的孩子太多了,有了这笔钱就能挽救一个家庭啊!”

高风险 高费用 保险更显迫切

“小诗雨现在情况还不稳定,结果可能不乐观。”小诗雨的主管医生刘周阳说。

医生的第一句话就让我骤然紧张起来,因为在我之前的采访中,诗雨妈妈以及“同心团队”都表示诗雨移植后干细胞植入很顺利,情况可能会一天比一天好,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突如其来的感染已经可以考虑出院了。“虽然和父亲的配型是半相合的,但小诗雨移植后干细胞植入确实很好,中性粒细胞在移植后第9天植入,血小板第11天植入、第26天外周血嵌合体检查显示100%是父亲的来源细胞……,但植活只是第一关,父亲的细胞作为种子,植入体内后不仅要重建造血功能,更为重要的是还会重新建立一套新的免疫系统,而这套新的免疫系统由于是父亲的干细胞重建,理论上应该有与她父亲类似的免疫应答能力。这种免疫应答能力正常情况下可以帮助小诗雨抵御外界各种病源微生物的侵袭,可如果免疫应答过强,这时候,重建的免疫系统会视小诗雨的身体为异物进行攻击,这种反应是病态的,医学上称之为移植物抗宿主病。

为了预防这种移植物抗宿主病的发生,移植前、移植中、甚至移植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小诗雨仍需要应用多种免疫抑制类药物。因此即使小诗雨在移植后造血功能已经恢复,但仍处于严重的免疫缺陷状态。一旦发生比较严重的感染只能依赖抗生素或其他非特异且为临时性增强免疫功能的药物(如丙种球蛋白、新鲜异体血浆等)来替代她的免疫系统保护她免受侵袭,这样的状态大概需要持续3——6个月,是一个缓慢的、循序渐进的过程,所以现在小诗雨还处于高风险期。”医生补充道。

“此刻至少每天一万元的药费”。“同心团队”在3月24日发出的第一条微信中如是写道,这两天网络上质疑毕诗雨救助真实性的声音也大多集中在如此高额的费用上,“感染控制不住,死亡随时可能发生,移植后缓慢的免疫系统重建过程再加上长期使用免疫制剂导致她自身的免疫应答能力非常差,目前继发的感染又非常严重,尽管各种病源学检查都做了,但到目前为止,比较明确的一是巨细胞病毒血症,二是双下肺团块影考虑肺曲霉菌病。这两种病源菌也是目前医学界公认的最容易引起间质性肺炎的两大病源菌。虽然就目前的检查结果来说,小诗雨的间质性肺炎不一定就是上述两种病源菌所致,但在当前状态下,我们只能根据临床经验持续并联合应用抗病毒和抗真菌药物,增加治疗的把握和治愈的希望。而其中抗真菌药物是非常昂贵的,一支进口的伏立康唑就是1000多块钱,一天要用2支,鉴于小诗雨的情况,还需要联合应用进口的卡泊芬净,每支接近2000元,目前也已加量至每天2支,这样仅抗真菌治疗费用就高达6000余元,再加上丙球、血浆、白蛋白、静脉营养以及抗排异等移植后的常规治疗,费用就非常高了。现在小诗雨用的都是原研进口药物,虽然个别药品国内也有仿制品种,但目前国产药物的可靠性还有待提高,在生命和费用之间的选择上,对于这种病情一旦控制不住、生命马上就可能结束的病人,我们必须选择生命,费用我们无法选择也不能选择。”刘医生告诉我说。

“连续三周了,小诗雨的症状改善不明显,低氧血症还在加重。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生命永远是第一位的。”刘医生说。

关键时刻保险能救命

解放军304医院血液科现有病床60多张,像小诗雨这样的小儿患者现在就有17人,绝大部分孩子都没有保险,只有个别大城市的孩子在校期间上了学平险,但报销额度也非常有限,最多拿到9万元的赔付。面对巨额的治疗费用,每个患儿的家庭都负债累累,每个患儿背后都有一个辛酸的故事。“小诗雨只是我们接诊的众多患儿的一个缩影,绝大多数都是通过社会募捐得到救治的,现在人们保险意识太淡薄了,尤其在我们接诊的中小城市和农村家庭患者中体现得更加明显,在医院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科室,你随时能感受到保险真的是跟生命息息相关的,我不是替保险做广告,但真的希望你们能多宣传宣传,关键时刻保险能救命啊。”刘周阳医生略显激动地谈起了他对保险的看法。

在304医院血液科就诊的一些患儿在得到社会救助后,才能得到持续的规范化的治疗。2013年,304医院血液科和“成龙基金会”合作,共救助了10余名患儿。但今年不知道什么原因资金链断裂,这项公益活动不得不被迫终止。刘周阳医生说:“现在社会救助的不稳定性太明显了,说断就断。像这次救助小诗雨的平安人寿公司,不是因为她买了保险而得到赔偿,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这种救助非常不确定。毕诗雨得到了救助、但刘诗雨、王诗雨、张诗雨......每年有太多的再障患儿都因为无法得到救助而丧失康复就会。所以国家最好能设立兜底性的保障机制,比如可以由国家向保险公司统一购买一定的保险,对于符合条件的患儿就向承保的保险公司申请治疗费用。”

快快长大

8床、26床、27床、28床、29床、53床……,每个孩子都是如此天真可爱却又如此痛苦,即使是中产阶层家庭,在面对如此高昂的费用时都显得如此无助,社会爱心募捐成了他们唯一的希望,或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人们才会想起一个个曾经被他们拒绝过的保险营销员。

“如果当初我给孩子买了保险,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等孩子好了,我也要去做保险,让我周边的人不要再经历我们的痛苦,我一定要告诉他们,不要等出了事才想到买保险。”诗雨妈妈在谈到将来时如是说。

在保险面前,我们好像已经习惯了说“如果”,从小诗雨到马航失联,从安徽少儿手足口病到汶川地震......如果有保险,或许有些人的生命就可以得到延续;如果有保险,或许逝者的家人至少可以得到慰藉;如果有保险,或许重建家园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变得容易些……,可是生命不存在假设,生命中没有“如果”。

李克强总理在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15次提及“保险”,充分体现了国家对保险的高度重视,而且有专家预测,随着中产阶层的崛起,未来10年将是保险业发展的黄金时期,同时多家保险公司在今年也将工作重点调整到倡导保险回归保障本质的主题上来,我们期望保险业的腾飞,因为我们希望小诗雨们的悲剧不再重复上演,惟愿每个孩子都能在保险的庇护下健康快乐的成长,每个家庭都能在保险支撑起的蓝天下幸福的生活。

“树叶绿了、春天来了,我想快快长大, 快快长大,心里永远装着我那温暖的家。”多么希望能够听到小诗雨再次唱起这首《快快长大》,也真诚的希望保险业快快长大,因为这一刻我们所有人都需要保险。

4月7日凌晨2点,噩耗传来,小诗雨因肺出血抢救无效永远离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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