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雅敏
山泉水澈楼台阁,四面群峰峭壁崖。倒影湖中奇丽景,明珠青翠锁烟霞。
——泸沽湖
记得几年前读过梭罗的《瓦尔登湖》,书中描绘了他离开喧闹的城市,独自居住在瓦尔登湖畔边。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在小木屋旁开荒种地,春种秋收,自给自足。虽然过得平凡、简单,但是通过他的观察和思考,找到了大自然的真谛,并回归自然。梭罗提出,我们大多数现代人都被家庭、工作和各种物质需求所因,失去了精神追求,过着物质的生活。这样的情形今天依然存在,并且愈发严重。用梭罗的话来说,我们这样的生活不能称为“真正的生活”。
无奈于平日里繁琐的工作,我确信,乱我之心的烦躁和不安的冲动因子需要在某一个磁场里重新排列,也许经过旅途的疗养和洗礼才会重生。梭罗说“使你健全、宁静、满足的生命元素是瓦尔登湖黎明的空气。”现在看来去到瓦尔登湖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但生命在继续,梦想在前移,我们就该背起行囊出发。在高原明珠之地,我相信同样可以感受到梭罗所描述的静逸与宁静。
泸沽湖位于四川省凉山州盐源县西南方与云南丽江市宁蒗县交界处的万山丛中,泸沽湖为川滇省界。从成都到泸沽湖全程700公里左右,这样漫长的路程再加上高速路上的堵车,多少让人有些退却。可就在看到如诗如画泸沽湖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
初遇泸沽湖,那平静的湖水,倒映着湖岸延绵起伏的山丘,就连那山坡上的牛羊也清晰可见;湖中倒影的雪峰,闪烁耀眼的光芒,湖里的白云,像一朵朵雪莲在绽放。
那湖面上波光粼粼,像一颗颗珍珠洒落,泛着银光。湖水清澈见底,依稀可以看到一颗颗卵石。从湖底生出的水草,在水里柔柔地飘荡着,像摩梭家族女人那柔顺的头发。水草间,不时有可爱的小鱼儿穿梭嬉戏,自由自在的让人好生羡慕。散落在湖边的,那些摩梭族人居住的木屋,布局没有一点的刻意,却与这环境是那么协调,好似浑然天成一般。
都说来到了泸沽湖,一定不能错过和爱人一起看日出。来到泸沽湖的第二天,我们便早早起床,一路上有说有笑地爬着山路,心中期盼着可以看到日出最美的那一刻。可惜到达山顶,我们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霞光早已普照在湖边的木屋顶上,每家每户升起了袅袅炊烟,没过多久又缓缓地四处散去,在宁静的湖面张开一层薄薄的幕,更添了泸沽湖的神秘。但这样的景色也不会让我们感到失望。这样一路的柔情已让人心生温暖。
夕阳西下的时候,泸沽湖变得沉静而热烈。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一片火红,湖水又被染成金色。里格岛在一片金黄下变得格外的绚丽,静静地睡在幽蓝的湖面上。一切都变得安详、惬意。让我深深感悟到梭罗口中的回归自然。
五彩的猪槽船晃晃悠悠地滑行在一湖翠波上,从远处观看,真应了那句“一山一水一扁舟,一人独钓一江秋”的境界。我们要到对岸的小岛上祈福,划船的摩梭族男子皮肤黝黑黝黑的。虽然年纪不大,可是高原的阳光与风雨使他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苍老得许多。船桨轻快地在水面滑动,随着划船的节奏,这位摩梭族男子唱起了情歌。大家也兴致勃勃的跟着欢唱。在这湛蓝的湖水上荡漾、我们的歌声和我们的心也跟着荡漾。
猪槽船停靠在码头边。同行的人陆续上了岸。坐在船头的我竟不忍离开。仿佛自己已经被融入了那一片无边的澄碧,那一片暮色苍茫。
(作者单位:长城人寿四川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