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梦断，镜中月碎——记李亚溥与天津利华人寿小保险（下）
发布时间：2015-04-03 10:03:34 作者：林振荣 来源：中国保险报·中保网
前文：昙花梦断 镜中月碎——记李亚溥与天津利华人寿小保险（上）
呼喇喇似大厦倾
已是千万身家的李亚溥，又把目光瞄准了兴办实业，先后投资了直隶印刷馆、新土城农场和葛沽稻田百亩，兴建华北制冰公司，投资“回力球场”当上大股东，并在北京、北戴河等地购置大量房产。
不承想，李亚溥1937年投资5万美金在冀东迁安县境内购买金矿成了财富人生冒险中的滑铁卢。
河北省迁安县太平寨太平金矿，最早是由河北人李培春和王明元创建并申办了开采执照。但该矿蕴含经济价值的矿脉很少，收益寥寥，实在没有什么开发前景。于是经人介绍，找到了白俄淘金者霍尔瓦特和马斯奈，两名白俄商人专程前往矿场进行勘查。李、王事先作局，收购了10余两碎砂金，串通淘金人，把砂金掺入河砂内，当两个洋人到达现场时，淘金人装模作样地从河砂里取出砂金，两洋人中了圈套，便答应入股合作。在商洽过程中，李、王二人骗取数千元后即携款潜逃。霍尔瓦特和马斯奈接管金矿后，很快发现毫无开采价值，方知自己受骗了。他们当然不肯自认倒霉，转过念头，别人骗我我也可用同样手法去骗别人，此时，恰好李亚溥做着淘金梦。霍、马二人找上门来，煞有介事地向李亚溥保证，每月可得黄金若干斤。李果然上当，十分高兴地把太平金矿接手过来，改名滦河金矿。又是添置设备，又是扩充人力，准备大干一番，但干了两年多，一两黄金未得。至此，李才如梦初醒，明白上当。但狡猾的李亚溥不动声色，他要在受骗中牟利，表面上仍然在继续维持金矿的业务经营，找了个白俄画家精心绘制了矿区地图，拍摄了许多矿场照片，又收购了砂金30两，装在精致的玻璃瓶中，标明“滦河金矿产品”，陈列于利华洋行办公室，然后利用这些材料向国内外大肆鼓吹，招募股本。李亚溥这一招，果然打动了一些财迷心窍的投资客，招募来不少股金。李将这些股金纳入了利华放款银行的周转金。到后来，因中日战争全面爆发，停办滦河金矿有了免责借口，在利华银行账面上反而增添了大笔资金。
虽未大损，但这座金矿破了李亚溥的财运，自此他投资的项目屡屡受挫，生意江河日下。1940年兴建华北制冰公司后不久，太平洋战争爆发了，先是日方在强势介入占得半数股票后将该公司接管。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敌伪产业管理局又依法将该公司没收。
坐落在意租界的回力球场，1934年由意大利商富马加里创办，实际上借回力球运动经营赌博业，内设赛场、餐厅、休息室等，是当时华北地区最大的室内游乐场。该建筑占地面积约4000平方米，建筑面积约6400平方米。由意大利建筑师鲍乃弟和瑞士人凯思乐设计，孟特劳克公司施工修建。1942年，李亚溥与华北银行的买办魏采章等人合资，以80万美金接办了回力球场，改名海莱运动场，仍然是做设赌抽头的生意。日本投降后，天津市市长张廷谔勒索李亚溥未果，遂以回力球场经营的赌博业性质勒令其停业，随后国民党94军86师进驻该运动场。新中国成立后，由关颂坚和凯思乐重新设计施工，改建为工人文化宫。
在天津沦陷时期，英、美、法侨民被集中于山东省潍县羁押，李亚溥以中立国侨民身份，乘机为这些侨民提供大量金银首饰等物保管收存业务，难后却并未归还。日本投降后，这些侨民陆续回津，找到李亚溥想赎回抵押物，而李亚溥则因早已将抵押品转移出境而无法还赎。英侨郝尔等遂以欺诈罪将李亚溥告上法庭。李的合伙人众叛亲离，纷纷弃他而去。焦头烂额、内外交困的李亚溥采取“拖”和“赖”的办法，承诺变卖回力球场清债，以搪塞和蒙骗客户。
1948年1月，天津成立了金管局，严厉取缔黄金自由交易，无法经营黄金业务的利华洋行陷入半瘫痪状态。李亚溥见势不妙，从1947年开始向海外秘密转移财产。他的白俄老婆通过德侨密斯所代理的“飞前”号轮船、德侨浦克所代理的通轮公司，将9大樟木箱子贵重金银珠宝运至瑞士，他的美国老婆亦携带大批财物去了美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亚溥暗箱操作、转移资产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利华储户纷纷前来提款，掀起挤兑风潮。
机关算尽太聪明 反误了卿卿性命
1945年8月15日，日军投降，按同盟国协议，日军军需物质等均应交中国政府查收。在国民党接收大员尚未到津之际，李亚溥与日本人松崎好道相勾结，将坐落在天津南开永宁大街日本军需品商会天津工场及天津河西小刘庄海军仓库的大批军需物资，连夜通过松崎派遣尚未缴械的日军士兵，武装押运至利华仓库和利华大楼内藏匿。后又勾结日本人细木、前原等，用假买方式把万和公司京津两地仓库的大批物资悉数转移到李的名下，均以低价购入，转手再牟取暴利，真可谓贼胆包天，贪得无厌。也正是这次铤而走险导致了利华王国的彻底覆灭。
1948年秋的一个深夜，利华仓库被窃，李亚溥没敢报案，却被警察厅十分局的警员侦知，介入调查过程中，发现库内存有大量可疑物资，随即查封了该库。事发后，李花巨资多方行贿疏导，敌伪产业处理局受贿后不但承认了李假买时伪造的两个合同、账簿及发货单据，而且还发还了藏匿于北京的所有物资。李迅速将这批物资变卖。此后，他又使用同样方法，企图启封利华仓库，未能如愿。
图11-3 利华大楼素描图。
天津解放后，李亚溥难于割舍利华大楼，自恃是外国侨民，觉得按照国际公约无人敢动他，所以没有选择离开。并且几次试图盗卖藏匿在利华仓库的日军物资，均因觉悟了的洋行职工阻拦而未能得逞。为了阻止职工揭发其盗卖敌伪物资的罪行，李亚溥特意让律师赵泉介绍吕鸿凯到利华大楼给职员们训话，自称与中央某位重要领导是同学，此次即与其秘书同来洽谈利华洋行启封事宜云云。
1951年，李亚溥等人盗卖敌伪物资的罪行终于被职员群众检举出来，天津市人民法院迅即对其立案侦查。利华人寿保险公司和利华放款银行的759名债权人也联名请求政府立即逮捕李亚溥，追还欠他们的40余万美金债务。在法庭上，李亚溥百般狡辩，但有人证张玉书、张锡珍及李亚溥的私人律师殳胜民等当庭作证，查出其账簿、合同等属伪造或篡改之处，且利华仓库实存物资数量超出账面5倍之多。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李无法抵赖，只得低头认罪。
1952年12月3日，天津市人民法院依法对李亚溥做出“处有期徒刑两年半，执行期满后，驱逐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境”的判决。对财产处置部分也做出判决：利华仓库现存日敌军用物资全部没收，其已损毁部分免于追究；日本军需商会军用物资被盗卖部分折合人民币914.71亿元，由李亚溥负责赔偿；日本万和公司军用物资被盗卖部分折合人民币36亿元，由李亚溥及同案犯张敬林、高静菁、张际云、饶用泽、周立信等负责赔偿；李亚溥被控小人寿保险及利华银行欺诈人民财产部分另案处理。
随后利华人寿小保险公司的停业清偿工作，经法院授权和监督，由中国人民保险公司天津分公司协助具体实施，从1955年开始，至1956年7月底结束（图12）。目前看到的“利华人寿小保险公司人寿保险契约给付金额计算清单”，只有早期投保（1932年-1938年）的储金兑付比例较高，1938年以后的就微乎其微了，有一个名叫“苏施氏”的保寿人，从1941年认购双份甲等小保险（图13），共计缴足300个月储金300元，由于1941年至1948年的折算比例太小，1956年利华停业清理时决算，居然满期给付金额只有1.8元。
图12-1 利华人寿小保险公司人寿保险契约给付金额计算清单。
图12-2 利华人寿小保险公司满期给付人寿保险契约给付金额计算清单。
图13-1 保寿人“苏施氏”认购双份甲管小保险。
图13-2 保寿人“苏施氏”认购双份甲管小保险。
随后人民政府将利华大楼进行了“标卖”，天津市房产公司以35亿元（旧币值）的最高价购得，成为了公产。
1954年3月刑满后，李亚溥乘“汉瑞杰森”号轮船去了香港，从此，结束了这个以欺诈为能事的白俄冒险家在华的罪恶生涯。
图14 纪录片《五大道》里冒险家李亚溥剧照。
图11-2 利华大楼近景。
时光飞逝，如今李亚溥早已不知所踪，惟有利华大楼（今天津市和平区解放北路116号中国农业银行大楼）巍然矗立，向后人诉说着曾经的往事。作为特殊保护等级的历史风貌建筑，利华大楼见证了中国近现代史上屈辱的衰落与艰难的新生，它既是对人们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典型教材和阵地，又是中外游客都市旅游的好去处。正是由于它典型的人文景观和独特的建筑艺术魅力，吸引着《血溅津门》、《五大道》等影视摄制组在这里拍摄电视片（图14），演绎海河英式风情区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主要参考资料】：
《中国保险年鉴1937年》（中国保险年鉴社沈雷春）
《中国保险史》（中国保险学会编审/中国金融出版社发行/1998年9月第一版）
《中国保险史志（1805—1949）》（颜鹏飞主编/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9年9月第一版）
《全国金融机构一览》（中央银行稽核处编印/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增订版）
《天津保险志》（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9年9月第一版）
《外国人在旧天津》（周利成编著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2007年5月）
《旧天津的大案》（周利成编著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2010年9月）
“滑头保险——李亚溥”《根系黄土地——中国保险史话》（洪辰辰著中国卓越出版公司出版1989年8月第一版）
前文：昙花梦断 镜中月碎——记李亚溥与天津利华人寿小保险（上）
呼喇喇似大厦倾
已是千万身家的李亚溥，又把目光瞄准了兴办实业，先后投资了直隶印刷馆、新土城农场和葛沽稻田百亩，兴建华北制冰公司，投资“回力球场”当上大股东，并在北京、北戴河等地购置大量房产。
不承想，李亚溥1937年投资5万美金在冀东迁安县境内购买金矿成了财富人生冒险中的滑铁卢。
河北省迁安县太平寨太平金矿，最早是由河北人李培春和王明元创建并申办了开采执照。但该矿蕴含经济价值的矿脉很少，收益寥寥，实在没有什么开发前景。于是经人介绍，找到了白俄淘金者霍尔瓦特和马斯奈，两名白俄商人专程前往矿场进行勘查。李、王事先作局，收购了10余两碎砂金，串通淘金人，把砂金掺入河砂内，当两个洋人到达现场时，淘金人装模作样地从河砂里取出砂金，两洋人中了圈套，便答应入股合作。在商洽过程中，李、王二人骗取数千元后即携款潜逃。霍尔瓦特和马斯奈接管金矿后，很快发现毫无开采价值，方知自己受骗了。他们当然不肯自认倒霉，转过念头，别人骗我我也可用同样手法去骗别人，此时，恰好李亚溥做着淘金梦。霍、马二人找上门来，煞有介事地向李亚溥保证，每月可得黄金若干斤。李果然上当，十分高兴地把太平金矿接手过来，改名滦河金矿。又是添置设备，又是扩充人力，准备大干一番，但干了两年多，一两黄金未得。至此，李才如梦初醒，明白上当。但狡猾的李亚溥不动声色，他要在受骗中牟利，表面上仍然在继续维持金矿的业务经营，找了个白俄画家精心绘制了矿区地图，拍摄了许多矿场照片，又收购了砂金30两，装在精致的玻璃瓶中，标明“滦河金矿产品”，陈列于利华洋行办公室，然后利用这些材料向国内外大肆鼓吹，招募股本。李亚溥这一招，果然打动了一些财迷心窍的投资客，招募来不少股金。李将这些股金纳入了利华放款银行的周转金。到后来，因中日战争全面爆发，停办滦河金矿有了免责借口，在利华银行账面上反而增添了大笔资金。
虽未大损，但这座金矿破了李亚溥的财运，自此他投资的项目屡屡受挫，生意江河日下。1940年兴建华北制冰公司后不久，太平洋战争爆发了，先是日方在强势介入占得半数股票后将该公司接管。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敌伪产业管理局又依法将该公司没收。
坐落在意租界的回力球场，1934年由意大利商富马加里创办，实际上借回力球运动经营赌博业，内设赛场、餐厅、休息室等，是当时华北地区最大的室内游乐场。该建筑占地面积约4000平方米，建筑面积约6400平方米。由意大利建筑师鲍乃弟和瑞士人凯思乐设计，孟特劳克公司施工修建。1942年，李亚溥与华北银行的买办魏采章等人合资，以80万美金接办了回力球场，改名海莱运动场，仍然是做设赌抽头的生意。日本投降后，天津市市长张廷谔勒索李亚溥未果，遂以回力球场经营的赌博业性质勒令其停业，随后国民党94军86师进驻该运动场。新中国成立后，由关颂坚和凯思乐重新设计施工，改建为工人文化宫。
在天津沦陷时期，英、美、法侨民被集中于山东省潍县羁押，李亚溥以中立国侨民身份，乘机为这些侨民提供大量金银首饰等物保管收存业务，难后却并未归还。日本投降后，这些侨民陆续回津，找到李亚溥想赎回抵押物，而李亚溥则因早已将抵押品转移出境而无法还赎。英侨郝尔等遂以欺诈罪将李亚溥告上法庭。李的合伙人众叛亲离，纷纷弃他而去。焦头烂额、内外交困的李亚溥采取“拖”和“赖”的办法，承诺变卖回力球场清债，以搪塞和蒙骗客户。
1948年1月，天津成立了金管局，严厉取缔黄金自由交易，无法经营黄金业务的利华洋行陷入半瘫痪状态。李亚溥见势不妙，从1947年开始向海外秘密转移财产。他的白俄老婆通过德侨密斯所代理的“飞前”号轮船、德侨浦克所代理的通轮公司，将9大樟木箱子贵重金银珠宝运至瑞士，他的美国老婆亦携带大批财物去了美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亚溥暗箱操作、转移资产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利华储户纷纷前来提款，掀起挤兑风潮。
机关算尽太聪明 反误了卿卿性命
1945年8月15日，日军投降，按同盟国协议，日军军需物质等均应交中国政府查收。在国民党接收大员尚未到津之际，李亚溥与日本人松崎好道相勾结，将坐落在天津南开永宁大街日本军需品商会天津工场及天津河西小刘庄海军仓库的大批军需物资，连夜通过松崎派遣尚未缴械的日军士兵，武装押运至利华仓库和利华大楼内藏匿。后又勾结日本人细木、前原等，用假买方式把万和公司京津两地仓库的大批物资悉数转移到李的名下，均以低价购入，转手再牟取暴利，真可谓贼胆包天，贪得无厌。也正是这次铤而走险导致了利华王国的彻底覆灭。
1948年秋的一个深夜，利华仓库被窃，李亚溥没敢报案，却被警察厅十分局的警员侦知，介入调查过程中，发现库内存有大量可疑物资，随即查封了该库。事发后，李花巨资多方行贿疏导，敌伪产业处理局受贿后不但承认了李假买时伪造的两个合同、账簿及发货单据，而且还发还了藏匿于北京的所有物资。李迅速将这批物资变卖。此后，他又使用同样方法，企图启封利华仓库，未能如愿。
图11-3 利华大楼素描图。
天津解放后，李亚溥难于割舍利华大楼，自恃是外国侨民，觉得按照国际公约无人敢动他，所以没有选择离开。并且几次试图盗卖藏匿在利华仓库的日军物资，均因觉悟了的洋行职工阻拦而未能得逞。为了阻止职工揭发其盗卖敌伪物资的罪行，李亚溥特意让律师赵泉介绍吕鸿凯到利华大楼给职员们训话，自称与中央某位重要领导是同学，此次即与其秘书同来洽谈利华洋行启封事宜云云。
1951年，李亚溥等人盗卖敌伪物资的罪行终于被职员群众检举出来，天津市人民法院迅即对其立案侦查。利华人寿保险公司和利华放款银行的759名债权人也联名请求政府立即逮捕李亚溥，追还欠他们的40余万美金债务。在法庭上，李亚溥百般狡辩，但有人证张玉书、张锡珍及李亚溥的私人律师殳胜民等当庭作证，查出其账簿、合同等属伪造或篡改之处，且利华仓库实存物资数量超出账面5倍之多。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李无法抵赖，只得低头认罪。
1952年12月3日，天津市人民法院依法对李亚溥做出“处有期徒刑两年半，执行期满后，驱逐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境”的判决。对财产处置部分也做出判决：利华仓库现存日敌军用物资全部没收，其已损毁部分免于追究；日本军需商会军用物资被盗卖部分折合人民币914.71亿元，由李亚溥负责赔偿；日本万和公司军用物资被盗卖部分折合人民币36亿元，由李亚溥及同案犯张敬林、高静菁、张际云、饶用泽、周立信等负责赔偿；李亚溥被控小人寿保险及利华银行欺诈人民财产部分另案处理。
随后利华人寿小保险公司的停业清偿工作，经法院授权和监督，由中国人民保险公司天津分公司协助具体实施，从1955年开始，至1956年7月底结束（图12）。目前看到的“利华人寿小保险公司人寿保险契约给付金额计算清单”，只有早期投保（1932年-1938年）的储金兑付比例较高，1938年以后的就微乎其微了，有一个名叫“苏施氏”的保寿人，从1941年认购双份甲等小保险（图13），共计缴足300个月储金300元，由于1941年至1948年的折算比例太小，1956年利华停业清理时决算，居然满期给付金额只有1.8元。
图12-1 利华人寿小保险公司人寿保险契约给付金额计算清单。
图12-2 利华人寿小保险公司满期给付人寿保险契约给付金额计算清单。
图13-1 保寿人“苏施氏”认购双份甲管小保险。
图13-2 保寿人“苏施氏”认购双份甲管小保险。
随后人民政府将利华大楼进行了“标卖”，天津市房产公司以35亿元（旧币值）的最高价购得，成为了公产。
1954年3月刑满后，李亚溥乘“汉瑞杰森”号轮船去了香港，从此，结束了这个以欺诈为能事的白俄冒险家在华的罪恶生涯。
图14 纪录片《五大道》里冒险家李亚溥剧照。
图11-2 利华大楼近景。
时光飞逝，如今李亚溥早已不知所踪，惟有利华大楼（今天津市和平区解放北路116号中国农业银行大楼）巍然矗立，向后人诉说着曾经的往事。作为特殊保护等级的历史风貌建筑，利华大楼见证了中国近现代史上屈辱的衰落与艰难的新生，它既是对人们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典型教材和阵地，又是中外游客都市旅游的好去处。正是由于它典型的人文景观和独特的建筑艺术魅力，吸引着《血溅津门》、《五大道》等影视摄制组在这里拍摄电视片（图14），演绎海河英式风情区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主要参考资料】：
《中国保险年鉴1937年》（中国保险年鉴社沈雷春）
《中国保险史》（中国保险学会编审/中国金融出版社发行/1998年9月第一版）
《中国保险史志（1805—1949）》（颜鹏飞主编/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9年9月第一版）
《全国金融机构一览》（中央银行稽核处编印/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增订版）
《天津保险志》（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9年9月第一版）
《外国人在旧天津》（周利成编著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2007年5月）
《旧天津的大案》（周利成编著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2010年9月）
“滑头保险——李亚溥”《根系黄土地——中国保险史话》（洪辰辰著中国卓越出版公司出版1989年8月第一版）